突然,“草你妈的,还翻了天了?”梅恒大叫一声飞速冲了过去,梅恒一声大叫猛地向路旁的草丛冲去,海啸等人向梅恒直奔的地方看去,原来那里一棵大树下,一个黄毛青年正抓着女孩子的手在拉拉扯扯着,女孩似乎极为不情愿,拼命反抗着,但是毕竟是女生,力气比男生小,挣扎不脱,脸上依稀散布着露珠。
梅恒跑过去对着青年就是一脚,一脚的力量加上助跑的惯性,让那个男孩向后面倒去,女孩也被吓了一跳,慌乱地娇叱一声向一边闪去。
海啸等人立刻向梅恒处跑去,只见梅恒顺势上前一脚把那个男孩踢倒在地,一个耳光扇在青年的脸上,一拳又打在男孩的眼眶上,青年的眼睛立刻鲜血长流,梅恒又一拳一脚地狠揍着。
海啸看了那个女孩一眼,竟然就是方烈的孙女方媛,海啸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方媛也看清了,帮她的是爷爷带回来的一个孩子,还是爷爷给他取名叫海啸的,不觉得从心生出一种安全感。
这时竟然梨花带雨的哭道:“我感冒了,出来买药,碰见了他,他要我当他的女朋友,我不肯,他就死缠着我不放,要不是你们来……”
梅恒听到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伸出手去还要打,还是海啸上前抓住梅恒的臂膀,道:“算了,梅恒!”
“草,这个小子不老实,在大街上就欺负方媛,不打行吗?”梅恒一边把他压在身下猛的一脚踢在那个混子的腿肚子上一边大骂道,然后梅恒一把抓住混子的脖颈把他的头使劲往泥土里塞着。
那个被梅恒压在身下的混子嘴里全是泥巴和草根,含糊不清地道:“狗日的敢打老子,小心你的狗命,等天哥出来不会放过你们的,还有你们和锋哥的事情我们天哥已经知道了,到时候和你们新帐老账一起算!”
“我*妈的……”梅恒叫着又一拳打在那个青年的脸上,不过这个青年立刻一个滚身把梅恒甩了出去,然后爬起来就跑。
梅恒叫着爬起来要去追,结果那个青年已经跑进对面的小巷子里了,海啸急忙拉住了梅恒的衣服,道:“算了!”
梅恒这才安分下来,还安慰起女孩来:“方媛,以后这么晚了就别一个人出来了,女孩子家的,不安全,要是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海啸和张华如同看着外星人一般看着梅恒,这个愣头青怎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温柔?
方媛这才抬起头道:“谢谢你,刚才是你第一个跑出来保护我的!”
“没什么,方爷爷对我们那么好,应该的嘛”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方媛道。
“对了,你不是感冒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今天医生不在,我明天再来!”
“那好,我明天送你来!”梅恒道。
方媛听了这话顿时把头低了下去,脸颊立刻浮上彩霞,低着头红着脸颊想了想,还是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答应了。
于是大家都回去睡了,晚上梅恒从梦中梦呓,叫着:“方媛,你看,那蝴蝶……方媛……妈妈,不要离开我……妈妈……方媛,等着我,咱们一起去找我妈妈好吗?我好害怕……
第二天,梅恒送方媛去看医生,结果竟然要输几天的液,梅恒二话没说,在医院的病房里陪了方媛一夜。
第二天,梅恒找张华借了一千块钱,买了辆变速自行车,开始每天送方媛去医院输液,方媛每每坐在车后,开始还不太说话,但是慢慢熟稔了之后两颗心慢慢拉近了距离,她也开始跟梅恒说说心里话。
毕竟她从小没有了父亲,母亲也抛弃了她在某个城市的某个角落,有了自己的家,成为了一个男人的妻子和一个孩子的母亲,虽然爷爷很关心她,但是她还是有很多心里话不能跟爷爷说,所以梅恒的出现也让她有了一种依靠的感觉,况且两个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同龄人,自然有很多体己话要互相倾诉,况且正是青春期的发育时期,慢慢互相产生好感也是正常的。
几天后方媛终于康复,不过也已经离不开梅恒了,梅恒总是像大哥哥一样照顾她,让她有一种久违了的安全感,从前的失落仿佛在如水也如蜜的柔情中化为虚无,他们会经常骑着自行车去河边散步,彼此诉说着心里话。
不久就正式进入冬天了,这天方媛和梅恒依旧来到小河边,方媛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两幅手套,一副白色,一副蓝色,方媛把那副蓝色的手套给梅恒戴上,嘟着嘴道:“记住,永远不要丢掉它!”
“我保证,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把它带在身边!”梅恒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真正的笑容。
方媛笑靥生姿地轻轻地把小脑袋靠在了梅恒的肩头,梅恒顺势也搂住了她的肩膀,方媛没有逃避或反抗,而是含笑靠得更紧,还伸手搂住了梅恒的脖子。
这时秋天的野木槿正开得灿烂,白的,黄的,红的,载着傍晚的露珠,在夕阳昏黄的色彩的映衬下,开得美极了,天边的火烧云也正红着脸看着她们。
第二天,老院长把海啸叫了过去,其实是想问问海啸这几天的读书心得,海啸还以为老院长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凌锋打架的事情,末了,老院长只道:“从明天起,你就到我这里来,我教你读书!”
这让海啸高兴得不得了,毕竟自己的知识还是太欠缺了,当然教材就是《三国演义》、《水浒传》等书。
不过老院长要求海啸自己先把《三国演义》和《水浒传》通读一遍,然后自己才肯教海啸三国和水浒里的智慧。
就这样,海啸开始每天窝在宿舍里看书,好在没人打扰,梅恒和张华每天和刘想、陈宏混在一起,不过凌锋倒是没有再出现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凌锋的失踪倒是把老院长急坏了,他答应过凌天的要好好照顾教导凌锋的,现在凌锋失踪了,老院长立刻叫所有的人出去找。
大家找了三天结果都没有看见凌锋,这时方媛道:“爷爷,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干脆别找了,他自己愿意回来就回来,他要是不会来,即使是找到了他就是不回来,谁也拿他没办法啊!”
方烈一想也是,就带着大家回了孤儿院,不过方媛走在最后面,嘴里悄悄小声嘀咕道:“不回来最好,哼!”
可是就在第三天下午,凌锋突然回来了,当梅恒把这个消息告诉海啸的时候,海啸一点也没觉得惊奇,凌锋回来之后哪里也没去,径直到宿舍里睡了。
当老院长问到凌锋这些天去哪里了,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时,凌锋悻悻地道:“我去看大哥了,手上的伤是不小心被铁钉刺伤的!”
老院长见他不太高兴,也就没有多问。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内,海啸什么也没做,非常认真地躲在宿舍里看书,终于看完了《水浒传》。
不过看完这本书让海啸心疼不已,一百单八将,最后竟落得如此悲凉的结局,兄弟们死的死、残的残,剩下的不是归隐就是坐化,唯有混江龙李俊的结局最好,在海外做了皇帝。
这天方院长把海啸叫了过去,先是仔细问了海啸读书的心得,海啸一边说,方院长一边含笑点着头,待海啸说完了以后,方院长道:“海啸,看来你确实把《水浒》通读了一边,现在我告诉你,《水浒》一书,全在四个字:替天行道,你知道的,梁山好汉多是受朝廷奸臣陷害,不得已才落草为寇的,以宋公明为首,聚义水泊,惩恶扬善、替天行道。
官*则民反,他们揭竿起义,实在是被*无奈,不得已而为之,但即使落草为寇,心中万万不可忘记两个字:良心。你明白了吗?”
“方爷爷,我明白了,任何时候良心放在第一位!”
“好,你还要明白的是,宋公明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手无缚鸡之力,胸无点墨之才,为何会有众多的江湖豪杰甘心情愿跟随于他,即使是身首异处也心甘情愿,全在一个‘义’字,因为义,众兄弟甘愿叫他一声宋大哥,因为义,江湖人称及时雨宋三郎,因为义,百姓才会真心拥戴!”
“方爷爷,您所指的义,不光是对兄弟,更是对国家、对民族、对百姓的义,是吗?”
“不错,你能想到这一层,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你明天再来吧!”
“是!”海啸说着关上门退了出去,就在海啸后脚即将踏出门去的时候,方烈突然叫道:“海啸!”
海啸回过头来问道“方爷爷……”
“记住,真正飞上天的雄鹰靠的不是翅膀,而是信念!”
海啸冲老院长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吸收,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待海啸离开之后,方烈笑着抚摸着胡子自言自语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这天下午,夕阳的余晖照在散射大地,在这个无比温馨和浪漫的背景下,梅恒与方媛又在小河边散步,梅恒一手推着自行车,另一只手和方媛牵在一起,虽然方媛的病已经全好了,但他们俩仍然喜欢在小河边走走,方媛问道:“阿恒,有件事我知道你不愿意说,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至于你告不告诉就随便你了”
“什么事啊?”
“可以把你的过去告诉我吗?”方媛道:“要是你实在不想说可以不说的,我只是……是想了解你更多一点,因为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梅恒叹了口气,对身边女孩子的善解人意甚感欣慰,想了想还是缓缓地道:“我爸和我妈都很有钱,我爸是一个煤老板,有好几个煤矿,我只记得,我从小就是住在市里的别墅区里,后来他和另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好了,那个女的就要把我赶出家门,我爸什么也没说,我没办法,就去找我妈,可我妈也不管我,跟着别人去美国了,所以我就开始在社会上流浪,靠偷抢为生,一直到了我前不久,我偷了一个女人的钱包,谁知道她姘头是个混混,就要打我,说一定要把我的手打断,于是我一个人半夜跑路了,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到了T市,还记得逃到T市那天晚上,好冷,好冷,我冻得快晕过去了,就遇到了一个乞丐,于是就和他一起去偷铜卖,卖铜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废品站的老板的儿子,其实他经常被后爹虐待,于是我们就一起把他后爹给废了,后来就遇到了方爷爷,然后就到B市孤儿院了!”
“那个乞丐是谁啊,是海啸吗?”
梅恒点了点头道:“是,他当时不叫海啸,叫贱狗,如果不是他,那天晚上,我可能就被冻死了,如果不是他,张华还在继续被后爹毒打虐待,所以可以说我们都是海啸救的一条命!”
“啊?原来海啸这么义气?”
“怎么?没看出来?其实海啸受的苦比我们都多,他从小就在街上乞讨,受过的委屈和侮辱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是他不轻易表露出来而已,他对兄弟们都很好,这也是我们甘心叫他一声‘啸哥’的原因!”
“那阿恒,你知道海啸的父母在哪儿吗?”
“不知道,其实海啸只有几岁的时候就一个人流落江湖了,经常被人家打、骂,甚至给他取了‘贱狗’的名字,至于他父母,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噢,原来海啸的出身竟这般苦!”
“嗯,啸哥从来不肯轻易流露出悲伤,强装着坚强,所以他才是我们中间最苦的!”
“对了,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当梅恒说话的时候,方媛突然大声娇叱道:“阿恒,你看!”
梅恒朝方媛手指的地方看去,原来有几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混子们正追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孩子打,那个孩子一直袖子空荡荡的,显然是个只有一只手的残疾孩子,身上的衣服已经很破旧了,甚至肩膀处还破了一个洞,一看就知道是个苦孩子,孩子被他们打得四处鼠窜,但是一直把一个小竹篮抱在怀里,生怕竹篮子被这群小混混碰到,用身体去保护这个小竹篮,宁肯把后背留给小混子们打,梅恒不禁气愤填膺忍不住就要出手相助,方媛急忙拉住了他,轻轻地道:“小心点!”
梅恒坚毅的面庞上满是刚强,点了点头,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顺手在路边捡了一块板砖,冲上去对着打得最凶的红色杂毛的混子就是一板砖猛盖下去,顿时红毛混子的血就混着碎砖头屑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板砖也随成了无数片小渣子,红毛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挣扎着,可见梅恒这一下用了全力,丝毫不留情。
“啊,大哥,这小子找死……兄弟们,上!”一个黄毛大叫一声冲上来,周围的小弟们也都冲了上来,只见梅恒拉过一个鸡冠头的混子挡在身前,不时地踢出一脚或砸出一拳,当敌人的拳头打过来的时候就用鸡冠头挡着,可怜鸡冠头被自己兄弟打了无数拳踢了无数脚。
而梅恒在人群中间游刃有余地游走着,丝毫不落下风,突然方媛看到小河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正是陈宏和刘想,方媛急忙大叫道:“陈宏、刘想,快过来!”
陈宏和刘想正在河边闲逛,见有人叫他们,一见是方媛,立刻飞快地跑过来,问道:“怎么了?”
“那边,阿恒和别人打架……”还没等方媛说完,陈宏和刘想便跑上前去,对着正在攻击梅恒的黄毛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巴掌,把那小子打得晕头转向!
打得那小子梅恒见自己兄弟来了,则更加胆大,扔了半死不活的鸡冠头,和那些混子们近身肉搏起来,混子们见对方又添了两个帮手,而且一看就是打架的好手,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地抱头鼠窜,梅恒一把扯住了黄毛长长的头发,拉过来就是几拳,陈宏道:“算了吧……”
“先别问,他们该打,打完了再说!”梅恒一边打一边大声道。
陈宏和刘想也一人拉过两个开始猛揍,打了一会,刘想和陈宏的放下了拳头,自然他们打的人也趴在了地下,梅恒还在一拳接一拳地打着,陈宏拉开梅恒,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这么多人一起打一个残疾孩子!”梅恒大声怒喝着又要抓起黄毛要打,刘想一把拉过梅恒,但是依然把黄毛踩在脚下让他动不了分毫,陈宏看了一眼畏畏缩缩在一边好像吓坏了的那个残疾孩子,走过去轻声问道:“他们为什么打你?”
“我下山来把这些药材卖了给爷爷看病,他们就要我叫保护费,说不交就不准我卖,还要抢我的药材,说要是不给钱就打我……”孩子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哭了起来。
陈宏看了一眼竹篮里面装的是一些甘草,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药,心里感叹这么孝顺的孩子,忍不住也要掉下泪来,想起混子们这么对待这个孩子,不禁也怒火大盛,气愤填膺从身后抽出一把砍刀递给梅恒冷冷地道:“用这个,废了他,让他长点记性!”
梅恒也听见了孩子的说话,一把接过砍刀对着黄毛的臂膀就是一刀砍下去,这一刀就是没要了他的命也废了他一只手。
黄毛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发出歇斯底里地惨叫声,梅恒在黄毛身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迹。
梅恒走过把刀递给了陈宏,轻声对孩子道:“别怕,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嗯,我叫张狗儿……”孩子道。
梅恒转过身来对陈宏、刘想道“你们身上有钱吗?”
“有!”两人从兜里掏出了所有的钱凑在一起也有千来块,这时方媛也走过来从兜里摸出一百块钱递给了梅恒,梅恒本来不想接方媛的钱,方媛硬塞到梅恒手里,道:“拿去吧,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梅恒点点头接了过去,道:“陈宏,你们带小媛先回去,我怕那些狗东西们会拦截这个孩子,我送他回家!”
陈宏点了点头和方媛一起先走了。
梅恒第二天才回来,不过他已经去了张狗儿的家,张狗儿的家在北郊山上,爷爷是个老猎人,因不小心跌了一跤把腿给摔断了,梅恒替他爷爷买好了药,才回的孤儿院,临行前,张狗儿道:“梅恒大哥,真的谢谢你!”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在意!”梅恒笑了笑,然后离开了北郊山上,回到了孤儿院。
没想到的是正是这个张狗儿,让海啸一伙逃过了一劫,如果不是张狗儿和他爷爷,可能那天大家一个个都得壮烈,正应了那句老话,好心有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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