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饭后,老人正色对海啸道:“你们大家也都学了一年,时间不算短,该教我的都已经教给你们了,明天,海啸,你们便都下山去吧!”
海啸急忙欠身道:“师父,弟子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学呢!”
“痴儿!本事哪有学得尽的,为师知道,你的心在白城,还是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老人捋着胡子笑道。
“师父……”海啸哽咽着。
“为师就在山上,你有时间常回来看看师父就好了,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不要忘记了,你现在可是玄门掌门,玄门还有许多事要你主持大局!”
“海啸,西莽三人不会随你去白城,他们有自己的事情,师父这次被小日本刺伤,自然不能放过他们,凭我们血蛇杀神,在江湖上又怕过谁来!不过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会来找你的!”师父姬天傲道。
“是,师父!”海啸恭谨地答道。
“怎样混黑道,我已经教给你了,能悟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老人正色道:“但你谨记一点,一定不要害老百姓,宁犯天威,不惹众怒,要是老百姓都骂你,那你离死的日子也不远了!”
“是!师父,弟子谨记!”海啸恭谨地道。
于是,海啸这晚破了前例,没有睡在自己房间里,而是和师父睡在了一起,两人聊到很晚,姬天傲向海啸讲着自己几十年来的趣事和师父杜月笙的故事。
海啸这时才知道师父的过去,原来师父在入玄门之前只是一个饭馆打杂的伙计,一次偶然,看见外国人欺负中国人,一气之下抓起菜刀向那个外国人劈去,一刀砍死了他,警察局碍于情面要抓捕他,外国人也要杀他,当时正在饭馆里吃饭的一个人把他给救了,还收他为徒,那个人就是杜月笙杜老爷子,所以姬天傲一生对于杜老爷子无比敬畏,最后杜老爷子客死香江的时候,姬天傲没在身边,所以杜月笙老爷子逝世几十年来,姬天傲总是在责怪自己当初没能送到师父最后一程。
“师父临终前对子女说的一句话,今日我便借着师父的话送给你,海啸,我没有希望了,但是你还有希望,中国还有希望……”姬天傲想起杜月笙的一生,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海啸知道,自己这个古老而传奇的门派,一直以华夏兴盛,扬威外族为己任,可以说历代祖师爷一声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所有中国人走到全世界任何地方都能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大声地道:“我是中国人!”
而现在这个任务就要交给海啸了!
海啸急忙劝住师父,轻抚着师父的后背,安慰道:“师父,师父放心!弟子绝不做出出卖良心,出卖名族之事,弟子定以师祖杜老爷子为楷模,经世济国!”
姬天傲这才慢慢止住了哭泣,道:“海啸,我给你讲讲你师祖的故事吧!”
“师父,您说,我听着呢!”海啸不忍打断师父的话,轻声应道。
“外界的传闻也有一些是真的,师父当初被江湖上称为‘三百年帮会第一人’、‘上海皇帝’确有其事,但是师父在国家危难面前确确实实是尽了全力的,他弄到一些军中急需的通讯器材、装甲保险车送给中共将领。将从外国进口的一千副防毒面具,赠送给八路军使用。
送沪会战中,师父组织青帮弟子,救助数万人,还在上海建立一支一万人的武装游击部队,以帮会和工人为基础,配合正规军作战,并负责肃谍防奸等工作。
师父自己出钱捐赠了五千支快慢机**,又利用自己的影响,动员了帮会成员、工人、学生、店员、失业青年入伍。十月,这支仅以一月时间仓促成立的游击部队,在上海南市和苏州河两岸配合正规军与日寇作战,尽管作战力差,但大多成员异常英勇顽强,为中华民族抗战作出了牺牲。
抗战开始后,师父参加了上海各界抗敌后援会,任主席团成员兼筹募委员会主任。仅月余时间,师父主持的筹募会就筹集到救国捐款一百五十余万元,支援前方的抗战。他筹集了大量毛巾、香烟、罐头食品用以劳军。八一三抗战后期,他得知驻守在四行仓库的谢晋元团缺乏食品时,仅用了一天时间即向谢团送去了二十万个白面饼。他主动将杜美路的私宅借给财政部“劝募委员会”作办公地点,发动与组织上海各界力量认购了救国公债七千万元,几占全部发行量的六分之一。上海沦陷后,蒋介石为了阻止日本海军大规模溯江西侵提出了封锁长江的计划。杜月笙顾全大局,率先指令自己的大达轮船公司开出几艘轮船行驶至江面凿沉。在杜月笙的带领下,其他轮船公司也纷起响应,凿船沉江,阻塞了长江航道,迟滞了日军的进攻。
上海沦陷后,师父还以市各界抗敌委员会负责人的身份仍在租界内坚持了一段时间。
师父坚决拒绝日本人的拉拢,于1937年11月迁居香港。在香港,他利用帮会的关系,继续开展抗日救亡工作,从事情报、策划暗杀汉奸等活动。其中最著名的是,他在上海的门徒协助军统特务刀劈了大汉奸、伪上海市长傅筷庵。杜月笙主持的上海敌后工作统一委员会采取各种办法迫使上海资产阶级的头面人物虞洽卿等人离沪赴渝,制止了黄金荣公开出任伪职,并成功地策反高宗武、陶希圣脱离了汪精卫汉奸集团”。
“师父,既然师祖是青帮老大,那您为什么没有再青帮任职呢?”海啸问道。
“师父徒弟很多,我可以说是师父最神秘的一个弟子,师父教我八卦之术时就只让我研习八卦,传承先祖之技,所以我并没有入青帮,青帮,师父后来是交给其它弟子管理的。多年来,我们已经不通来往了……”
姬天傲说着说着慢慢睡着了,海啸不忍打扰他,给师傅盖好了被子,也慢慢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姬天傲便叫醒了海啸等人,大伙一起吃了个饭,这顿饭大家故意吃得很慢,因为饭结束的时候就是他们分别的时候!
菜其实早就冷了,姬天傲毕竟是历经风雨的人物,冲海啸等人笑道:“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以后见不到面了,不需如此,以后你们想回来看看我这个孤老头子,随时都可以回来嘛!”
海啸,梅恒,张华,刘想,阿普五人都是穷苦出身,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老人家,相处整整一年,这会却要分别,自然心下十分不忍,阿普虽然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但是眼睛的自然流露骗不了人!
姬天傲一直送到通天洞外,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海啸道:“海啸,你即将下山,为师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你,这个你拿着!”
海啸结果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烟斗,不禁问道:“师父,这是干什么?”
刘想道:“老爷子,您要送烟斗直接给阿普那小子就好了嘛,给啸哥干嘛?他抽烟可没阿普凶!”
姬天傲也不答话,对海啸道:“你拿着它去白城找一个叫沈闻达的人,他是火帮老大,他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谢谢师父!”海啸微微欠身道。
姬天傲点点头,大声喝道:“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岂可为我这孤老头子心存不舍!”
“是,师父”海啸陡然觉得热血沸腾,豪情万丈,大声喝道,于是五人一齐向老者磕了一个头,头也不回的去了。
当海啸等人消失不见之后,从山石后面走出一个年迈的老人,穿着黑色的中山装,面色严肃步履沉稳地缓缓走到姬天傲面前,郑重地沉声问道:“大哥,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我相信海啸,相信他的能力,他的为人,但是更重要的是相信他的心!’姬天傲看着海啸远去的背影正色地说道。
“那既然大哥决定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要不要我暗中帮助他?”着黑色中山装的老者问道。
“不要,平静的湖面练不出强悍的水手,安逸的环境造不出时代的伟人!要是他没有这个能力,又有什么资格当我玄门掌门!”
黑色中山装老者沉声自语道:“看来中国的黑道又要重新掀起波澜了……”
此刻,连同厉雄飞,海啸六人终于踏上了重返白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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