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狗等人这才安下心来,贱狗大着胆子道:“警察叔叔,我们会被送到哪里?”
“嘿嘿,今天你们运气好,这时候方老院长正在救助站呢!”警察转过脸来道。
“谁是方老院长啊?”
提起方老院长,那个警察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中满是敬佩,正色道:“方老院长是方烈老院长,原来可是打过小日本、打过老蒋,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老战士了,后来国家给安排了职位,可他一身傲骨,刚正不阿,宁折不弯,得罪了上司,就提前退了,后来凭国家给的退休金盖了一个孤儿院,当起了孤儿院的院长!”
“啊?”贱狗听故事似的眼神中不禁有了些许敬畏,张华梅恒眼里也透出很是佩服的神情。
“社会已经坏了,像方院长这样的人不多了……”
不多时,车子开到了救助站,警察带贱狗等人下车向救助站里面走去,贱狗等人刚走进救助站,便看到坐在椅子上一个头发、眉毛全白、一脸笑意甚是慈祥的老人,皱纹纵横、瘦俏的面庞,精神倒还是很足,正端起杯子喝着茶,对面坐着一个年约六十的人正笑着对老人说着什么。
老人一见到贱狗等人便喜笑颜开地笑道:“孩子们,过来,到方爷爷这儿来!”
贱狗等人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老人走过来拉住贱狗的手道:“怎么了?不要怕,爷爷又不吃人!”
贱狗支吾道:“我……”
“好孩子,告诉爷爷,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老人拉着贱狗的手慈祥地问道。
贱狗小声地道:“我叫贱狗,我也不知道我多大了”
“贱狗?”老人怒声骂道:“谁给你取的名字,这么好的孩子,哪里贱了?”
“从小到大别人都是这么叫的,他们说我是贱种加乞狗,所以就叫贱狗了!”
“哼哼,这些畜生,要是放在战场上老子非得枪毙了不可!”老人白眉一振怒道:“都是爹生娘养的,谁又比谁贱,谁又比谁高贵?”
这时,先前坐在老人对面的老人道:“老方,别动怒,为了他们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身子要紧啊!”
“老李,你说,现在的人迟早会有老的一天、离开工作岗位、离开这个世界的一天,都只不过是早晚的事,以后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靠的是谁?还不是现在的孩子,害谁也不能害孩子啊,可他们竟然叫这个孩子贱狗?要是在战场上,我非得把他们一个个都毙了不可!”老人怒声道。
“好了,算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老李道:“老方啊,咱们还是再为国家、为社会尽点力吧,别说当年三团二营的人不仗义!”
“对,二营的人没一个孬种,都是好样的,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和平时代,都没给二营丢人!”
“对了,老方,上次的款子拨下来没有?要怎么帮忙你尽管说,我这老战友绝不推辞!”老李道。
老方道:“我先谢谢老兄弟了,去年的款子他们就没拨下来,上次吴秘书下来,我就叫他给带句话,说我方烈在战场上杀鬼子不熊,今天,我杀贪官污吏照样宝刀未老!”
老李笑道:“既然有老弟兄这句话他们也不敢不给了,你这性如烈火的方烈,一副臭脾气谁不知道,在当初,您可就是全军区都出过名的人!”
老方的脸依旧是冷若冰霜,道:“老虎不发威,他们还以为是病猫了!”
“好了,他们要是把款子拨下来了就算了,你也别得理不饶人!”
“哼——”
“哈哈,那好,老弟兄,我就不留你了,知道你事多,还是那句话,有事,您尽管招呼!”
“好,我就先谢谢老弟兄了!”
“不过,老方,你这身体……可千万要保重啊!”
“没事!死不了,就是死了,我还落个好名声,不像那些兔崽子,就是死了,老百姓都戳着脊梁骨骂他们十八代祖宗,恨不得要挖他们的祖坟!”
老李道:“好了,好了,别愤愤不平了,咱们都老了,就是再有雄心,精力也不行了!”
“我就是不忍心,你说咱们当年打小日本,打老蒋抛头颅洒热血,死了多少弟兄,你还不知道吗?难道今天,咱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咱们当年用弟兄们的尸体堆出来的锦绣江山任凭他们胡乱糟蹋吗?”
老李叹了口气,悻悻地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不行了,只有靠孩子们了!”老方沉声道。
“是,只有靠孩子们了!”老李赞同地道,于是老李转过头对贱狗等人语重心长地道:“孩子们,你们听见了吗?未来的Z国靠你们了,这是两个老军人代表所有为历史捐躯的革命先烈们对你们的嘱托,别辜负你方爷爷这个老革命的一番心血啊!”
方烈道:“老李啊,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先走一步了!”说着牵着贱狗的手向门外走去。
“好,送送你!”老李说着也站起身来,和方烈并肩走出门去。
老李看着不断向另一个方向转动的车轮,透过车子后面的玻璃依稀可以看见方烈全白的头发,和犹显得稚嫩的孩子,嘴里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着:“老哥,可千万要撑着啊,等我退休了,就来接你的班!”
贱狗等人此刻在车上正开心地聊着,直到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方烈才道:“这么快就到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方烈甚是喜欢这几个孩子,尤其是贱狗,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早已精通世故,有点少年老成的感觉。
“方爷爷,以后聊的日子还多着呢!”贱狗一边道一边抬眼看去,眼前的是一个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厂房,偏踏了一半,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一块写着“城南孤儿院”的木牌子,而古旧斑驳的墙上“城南纺织厂”的红色大字依稀可见,年老失修的房屋屹立在风里,不过虽然破旧斑驳,但是贱狗竟然觉得有一种亲切感,可能是自己以前住的地方都是全世界最差的地方的缘故吧。
方烈下了车,带着贱狗、梅恒、张华三人一起推开铁门走了进去,里面首先是一个大院子,当贱狗等人一起向里面走去。
而此刻在孤儿院里面,在天井的角落里,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孩子正把另一个孩子踩在脚下,嘴里得意地叫道:“章太明,服吗?”
那个叫章太明的孩子脑袋被人踩着,几乎半个头都要被踩进泥土里去了,满嘴都是泥土,但仍然含糊不清地叫着:“不服,老子就是不服!”
这时另一个孩子把手一招,身后走出一个稍小一点的孩子,走到被踩的章太明的身边,冲他笑了笑,然后脱了裤子,嘴里开始“嘘嘘”地吹起口哨,不多时,一股黄色的液体便洒在章太明的脸上,而撒尿的孩子还在叫着:“章太明,你小子还敢跟我们兄弟对干吗?想起来?成,给我大哥舔舔鞋,我就跟大哥求求情,让他放了你,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给我大哥舔鞋了……”
原来这个孤儿院的孩子中间凌天凌锋兄弟算是最早被老院长收留的了,章太明是后来在快被饿死的时候被老院长救助才来到孤儿院的,他刚来的时候也是被凌天兄弟欺负,曾经在宿舍里被凌天*着舔鞋,不过那次算他运气好,被老院长恰好看见了。
不等他说完,章太明拼尽气力叫道:“凌天、凌锋狗日的杂种,给老子记着,老子……”
正当章太明用最反抗着的时候,一个小女孩从里屋冲了出来,一把推开了踩在章太明头上的孩子,叫着:“凌天,你也太欺负人了吧,看爷爷回来我不叫他收拾你!”
旁边刚刚给章太明撒尿的孩子赶紧把东西放了进去,又迅速系好了裤腰带,还算他动作迅速,小女孩也没注意他,所以小女孩根本就没看见他的东西。
原来踩在章太明头上的孩子叫凌天,他被小女孩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他及时一手撑在地上才没摔倒,凌天立刻跳起来举起拳头就往小女孩的脑袋上砸去,但是手伸出去了一半猛然看清了小女孩的容貌后在空中停止,怒道:“滚,老子不想打你,给老子滚得越远越好!”
小女孩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不信的神色,怒道:“凌天,你又欺负人,还想打我,看爷爷回来我不告诉他!”
凌天气得一脚提在章太明的肚子上,咬着牙十分愤怒地对着小女孩道:“今天要不是看在方爷爷的面子上老子非打死你!”
这时,章太明也站起身来,紧攥着拳头,怒声道:“小媛,这事和你没关系,凌天,有种的单挑,欺负女孩儿算什么本事?”
原来这个叫小媛的小女孩叫方媛,是老院长的小孙女,也是方院长的掌上明珠,小女孩的爸爸几年前就得急病去世了,妈妈甘心做了别人的小三,所以孩子一直是跟着爷爷生活着,家庭的变故,让孩子从小就学得非常坚强,甚至当她在外面的公园里看见妈妈和那个男人亲热的场景时,她也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走掉了。
凌天狠狠地瞪了章太明一眼,意思是:“小子,今天老子就放过你,你给老子走着瞧!”
这时,方烈和贱狗等人出现在天井里,方媛一见到爷爷便跑过去道:“爷爷,凌天他又欺负人!”
“怎么回事?”方烈怒道。
“爷爷,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凌天欺负章太明来着,他被我看见后还想打我!”
“哦?”方烈走上前几步对着章太明道:“阿明,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章太明走上前几步,苦笑道:“院长,不,方爷爷,阿明谢谢爷爷救命之恩!”
说着突然跪下,“嘭嘭嘭”冲方烈磕了三个响头,方烈一下子愣住了,却见到章太明然后猛地站起身来飞快地向孤儿院外面跑去,一边跑一边转过头来歇斯底里地叫着:“凌天,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老子非要你的命!”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章太明一眨眼的功夫就溜得没影了!
方烈这下子彻底明白了,首先孙女是不会骗自己的,其次章太明做出的激烈行为肯定不是无中生有,再加上凌天以前确实就有经常欺负人的恶劣前科,看来今天确实是凌天欺负章太明,才章太明一气之下离开了孤儿院。
方烈此生最痛恨的就是仗势欺人的人,年轻的时候就因为当时的连长欺负人,作为新入伍的新兵蛋子,方烈一刀差点没把连长给剁了,吓得连长再也不敢欺负他。
此刻方烈把脸一沉,贱狗觉得此刻现场的温度都低了几度一般,浑身上下都觉得凉飕飕的,只见方烈皱着眉头剑眉倒竖怒声喝道:“凌天、凌锋你们兄弟给我过来!”
他们此刻也感到了方烈的怒火,不敢再有半句违逆的话,两人都低着头乖乖地道:“是,老院长”然后两人慢慢吞吞地向方烈慢慢靠去。
两人的扭扭捏捏慢慢吞吞让方烈很不满意,只听见方烈大声怒吼道:“怎么?刚刚欺负人的时候不是特别来劲吗?怎么现在跟个娘们似的?”
贱狗猛地一激灵,凌更是下得面色发青,立刻一个哆嗦,脚下也快了起来,而凌锋更是吓得腿肚子发软,站在那里仿佛脚被钉住了一样,身子只是不停的颤抖,再也挪不动分毫!
方烈悠悠叹了口气道:“凌天,你还记得我带你们回来的情景吗?”
“院长……我们记……得”
“还记得那个时候,你们被人也和章太明一样,天天被人欺负,当时你们一个十岁,一个十二岁,我是看你们可怜才把你们带回来的,想来已经五年了……”
“老院长,方爷爷,我们……”凌天哽咽着道,他们当初确实是老院长把他们带回来,也就等于给了他们的一条生路,不然他们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受苦遭罪呢!
方烈打断他的话,接着道:“我带你们回来是因为我想把你们培养成对社会有用的人才,至少也不能是社会的渣滓,虽然你们都是穷苦出身,小小年纪就受了不少的苦难,但是你的良心没摆正啊!”
“院长……我”
正当凌天嗫嚅着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几个警察走了进来,径直来到老院长身边,道:“方院长,有件事想跟您说一下……”
“噢,是小李啊,有什么事?”
“一点小事,一点小事,想找个孩子,了解了解情况”
“是不是我这儿的孩子犯了什么事啊,有事你就说,我还没糊涂呢,要是真的犯了事,我决不遮掩着,公事公办!”
“事情是这样的,城南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故意伤人事件,经过我们调查可能跟您这儿一个孩子有关,所以我们想带他回去问问话,如果不是他干的,问完了话,我一定亲自给您送回来!”
“那倒不用,还是按照国家的法定程序走吧!你说,是谁?”
“经过附近居民提供,这个孩子叫凌锋……”
这时,凌天立刻小跑到警察面前,焦急地道:“我就是凌锋,我跟你们走!”
明显他知道这个事,想一力帮弟弟扛下来!方院长道:“凌……”
“方爷爷,别说了,我自己犯了事,我自己抗,希望您能理解,还有我“弟弟”不懂事,希望您好好教导,别让他走我的老路,希望您好好“照顾”他,这是我最后一个心愿,希望爷爷能成全我!”凌天立刻抢着坚决地道。
看来,他事准备死扛到底了,并且暗中示意自己和弟弟兄弟情深,自己一定要帮弟弟扛下这个事,不管是什么事,对于弟弟,希望他即使事犯了事也请老院长在家里关着门自己教育,别送到司法机关接受法律的审判,并且希望老院长帮他瞒过警察,反正他们也没身份证,谁知道谁是谁啊凌锋道:“警……”
凌天立刻打断道:“弟弟,凌天,以后好好走好自己的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在外面等着我!”
凌锋只得含泪道:“是,我……”
凌天冲凌锋笑了笑,走到凌锋的面前,替他整了整发皱的衣领,悄悄在凌锋的耳边道:“兄弟,大哥没本事,当初让你吃苦了,大哥欠你的,你别急,等大哥出来慢慢还,今天算是利息”
凌锋哽咽着道:“哥,我……”
“不许哭!”凌天突然怒喝道:“不准哭,咱们不要别人的可怜,也不要别人的施舍!”
凌锋哽咽道:“是……是,我不哭”
可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凌天叹了口气,拍了拍凌锋的肩膀,咬着牙重重地道:“坚强点,别丢人!”
凌锋立刻用污浊不堪的袖子擦了把脸上留下的泪水,道:“我不哭,不哭,我等你出来!”
这时,凌天笑了笑,转过身向警察走去,当他走到老院长身边的时候,轻轻地道:“方爷爷,万事拜托了,这是我最后的心愿,谢谢爷爷救命之恩,抚育之德!”
方烈也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原来,凌天是方烈老战友凌军的孙子,凌军早在几十年前就去世了,当初凌天的父亲为给凌天的爷爷治病,花了不少钱,所以后来欠了不少钱,这时一个女人出现了,是原省武术队的教练,她和凌天的父亲结了婚,只是那个女人有暴力倾向,经常用鸡毛掸子、高跟鞋、烟灰缸打凌天的爸爸,凌天从小看在眼里,所以对女人有一种直觉上的仇恨!
那个女人还经常虐待兄弟俩,饿肚子是经常的事,还会用东西打兄弟俩,这些兄弟俩都能够忍受,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后妈”每每当着他们的面殴打父亲,偏偏软弱的父亲不敢反抗,这是他们一生的痛!
昨天就是凌锋看见一个长得很像“后妈”的女人,所以一时没忍住手,举起钢棍对着脑袋就是一棍子,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警察来抓捕这件事,但是凌天为弟弟扛下了。
凌天一生有两个最大的特点,一:爱打女人、第二爱护弟弟甚过爱自己。
凌天冲方烈笑了笑,然后向警察伸出了手,警察也没给他戴**,只是架着他,对方院长笑道:“老院长,打扰了!”
方烈也道:“这个孩子,还请你们多多照顾!”虽然凌天兄弟俩不太听话,但老院长得心仍是牵扯着,尤其是想起他们的爷爷,当初的凌二炮,更是让老院长唏嘘不已。
“您放心!”警察说完就架着凌天走了,当凌天走出院子门的时候转过头来深深凝望了凌锋一眼,然后就被警察带出去上了车。而这一眼,又让凌锋默默地流下泪来!
暮冬,寒风,落叶还有满世界的萧瑟与苍凉,吹得院子里好生寂寞与凄苦,几只寒鸦落寞绕树,无枝可依。
等警察把凌天带走之后,凌锋一个人孤寂无依地独自离开了孤儿院,老院长想留住他,他只是轻轻道了句:“我出去走走”然后依然离开了孤儿院。
老院长也没拦着他,叹了口气对贱狗等人道:“我先带你们去宿舍吧”
贱狗点了点头和老院长一起来到了孤儿院的宿舍,宿舍其实就是以前厂房的老宿舍,说得明白一点,就是住了近二十年的老房子,也就是危房。
孤儿院其实也有专门学习的地方,只不过因为缺乏资金,请不到老师,请来的老师也大多干了几天就走了,所有的孩子都只是依靠老院长买来的一些书自学,说是自学,其实根本没人去学。
上面的资金已经很久没有拨下来了,说是因为老院长个人没有资格办孤儿院,但是市里又拿不出钱来开办孤儿院,所以就默许老院长自己办孤儿院,至于给不给钱就要看市里财政资金有没有节余,其实这只是一个托词,即使有节余,他们并不反对把钱花在夜总会或者是高级酒店。
即使是上面有钱拨下来,但是他们一顿饭就要几千上万的,又经得住他们几回折腾呢?
这样的社会现实,老院长也无力扭转,发顿脾气又有什么用呢?
只能独自在房间里哀然兴叹,开始还是有一些社会好心人愿意出资让孤儿院办下去并让孩子们接受起码的教育,但是后来,毕竟是要人家个人花钱,所以慢慢地他们人数越来越少了,出的钱也越来越少了。
现在孤儿院就是一个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状态,老院长也去找过他们好几次,但是每次都见不到人,他们对于脾气火爆刚直不阿的“方院长”,自然要躲得远远的。
尤其是因为方院长曾经跟他们说过的一句话:“老子当年打日本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儿舔鸡屎呢,惹急了老子,把你们一个个当小日本给毙了!”
这句话让他们几夜都睡不着觉,他们一起聊天的时候还说过,说白天睡觉经常梦到方烈,不过都是噩梦,不过他们大多白天睡觉,因为晚上要和二奶联络感情,总是睡得很晚。
的确,他们除了气压愚弄老百姓,和****以外还会干什么呢?
开会的时候正气凛然的样子也仅仅只是在开会的时候才能表现一下。
PS:这也是真实的事情,现在的公仆啊,一顿饭就是几千上万,很正常,可那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啊,老百姓一滴汗摔八瓣挣点钱容易吗?却被他们这么挥霍,你们去看看,什么公费旅游啊,都是老百姓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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