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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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枢梁王呢!可有人去救枢梁王!”

  顾知微几乎是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撩起裙摆一路朝着宫门飞奔。

  宫人们面面相觑:“回禀太后,没有……”

  “没有那还不快去!”

  顾知微急得眉心惊跳:“若是枢梁王出了岔子,你们项上人头不保!”

  一群人没想到太后这样看重傅砚修,再不敢耽误,纷纷朝着西厢房蜂拥而去。

  顾知微唯恐他们懈怠,赶忙跟着过去。

  到了西厢房,她便看见里面房门紧闭,浓烟四起,门上却映着傅砚修的影子。

  他正举杯饮酒,连跑的意思都没有!

  这疯子又要搞什么鬼!

  一群宫人七手八脚冲进去将傅砚修拽出来,顾知微看着浑身酒气的男人,只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你这又是要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她冲上去一把揪住他衣领,声音嘶哑含戾:“放火烧哀家的宁清宫!你是真嫌命长了不成!”

  傅砚修眼中看不出一丝惧怕,反而冲她低笑:“太后不肯答应孤的要求,孤便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

  顾知微浑身发颤。

  要是他那狂妄之词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就算她清清白白,此事怕也会传得沸沸扬扬!

  看着宫人们眼神好奇,她冷着脸将傅砚修带到自己宫室中,几乎是咬牙切齿开口:“傅砚修,你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不知道多少人想杀你?”

  “哀家可以将你送回枢梁,甚至可以帮你把王位夺回来!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非要执着这种不可能的条件?”

  “太后的意思是,别的条件都能答应?”

  傅砚修定定看着她:“那倘若孤说,孤要这天下呢?”

  顾知微眯了眯眼,比起让谢淮宴称帝生灵涂炭,这个条件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容哀家考虑些时日,再给枢梁王答案。”

  傅砚修忽然笑了:“所以太后宁愿叛国,也不愿成为孤的女人?”

  “我是大邺的太后!怎能做这样的事情!”

  顾知微话音刚落,傅砚修忽然出手,死死掐住了她脖颈。

  “太后不愿活着做孤的人,那便和孤一起死,如何?”

  窒息的剧痛让顾知微瞬间脸色一白,努力想要挣脱她,男人的手却越收越紧。

  他俯身咬着她的唇,往她嘴里渡气:“这天下于孤无用,孤只想要你。”

  顾知微的挣扎完全无济于事,口中的热气和脖颈上滚烫的温度,只让她觉得自己是在阎王爷手里挣扎。

  她勉力开口:“你就是掐死哀家……哀家也不做这样背德的事情!”

  傅砚修手上的动作顿住,慢条斯理放开了她:“奉劝太后,话不要说得这样满。”

  顾知微心惊肉跳,捂着脖子防备地退到一旁。

  外面的宫人们似乎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忍不住询问:“太后娘娘?”

  顾知微深吸一口气,警告般看了傅砚修一眼,理了理衣服遮住脖子上的勒痕,强作镇定地走出去:“今日宁清宫走水之事,若有人问起,只说是宫人失手。”

  外面的宫人瞪大了眼:“可是娘娘,这火分明是枢梁王放的!”

  顾知微厉喝一声:“住口!若是敢讲此事走漏出去,斩!”

  一群宫人惶恐跪下,都不明白顾知微怎么会如此纵容傅砚修。

  “太后娘娘这样宠爱砚修,实在让砚修惶恐。”

  偏偏傅砚修笑着走到她身后,不经意用尾指勾了勾她掌心:“只是娘娘这般作态,若是惹来非议,砚修岂不是罪该万死?”

  顾知微深吸一口气。

  她这样说,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宫人,她对他有什么别样的意思了?

  想到那神秘声音的话,顾知微到底是忍下了这口恶气,又敲打一番宫人们,命人将傅砚修安置到了别的地方。

  翌日,谢淮宴大概是收到了消息,匆忙求见。

  顾知微只推说走水受惊,直接将人晾在了外面。

  这狗贼大概以为她还像前世一样好骗,却不知道,她马上要给他一份大礼!

  很快便到了她生辰之日。

  宫中张灯结彩,宁清宫更是热闹非常,朝中的重臣和贵女们皆都来为她庆生,蒋太傅一家和谢淮宴自然也赶来朝贺。

  顾知微命人将傅砚修安排在偏殿,盛装出去迎客。

  蒋太傅有些诚惶诚恐:“娘娘,小女先前得罪了娘娘……”

  “太傅说哪里话,那日是哀家做得不对,委屈了南嫣。”

  顾知微笑意和缓,走到蒋南嫣面前,拉住了她的手:“嫣儿,你可要原谅哀家,哀家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罢了,今日不提那些扫兴的事情,先入席吧。”

  蒋南嫣听见这话,悄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谢淮宴:“太后那日的举动,难道有深意?”

  顾知微笑笑,并没有多说。

  宫宴很快开始,顾知微一边应付群臣,一边看着谢淮宴和蒋南嫣的动向。

  果然,没过多久,两人便相继离场。

  顾知微眼中划过一抹暗色,故作若无其事饮了几杯,冲着朝臣们笑道:“这殿中实在烦闷,不如众卿家陪哀家出去走走,如何?”

  众臣见她有兴致,自然都笑着应承,唯有蒋太傅似乎有些心虚:“娘娘,外面风大,您近日身体不适,还是保重凤体吧。”

  顾知微心里冷笑。

  果然,这蒋太傅也知道蒋南嫣跟谢淮宴的苟且!

  前世她生辰这日,凑巧看见蒋南嫣衣衫不整从偏殿出来,当时她还不甚在意,只当她吃醉了酒,还关心了两句。

  可临死前她才知道,蒋南嫣和谢淮宴偷偷在她宫中私会苟且了不知多少次!

  “蒋爱卿有心了。”

  顾知微起身走向殿外,若有深意道:“但哀家倒还没有老态龙钟,一点风还是经得起的。”

  群臣直觉有些古怪,跟着她走出主殿。

  可此时,偏殿却忽然传来一道恼怒的厉喝。

  “傅砚修……你这独夫!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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