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替我理了理额头上的碎发:“你怎么会被弄成这样,昨天多姐和我打电话说你不见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还有,那个男人是谁?谁打的你?”
陈铭问得急切,他是真的担心。
我心里有点放空。
我推开陈铭的手:“就是被人当枪使了。”我说的极清淡,并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陈铭还想再问着什么,我拿起桌子上水杯说:“陈大少爷,我已经一天没有喝水了,麻烦你再给我倒一杯行吗”我笑着语气带着调侃。
陈铭看了看我并没有再说什么,眼神忽明忽暗。
接过水杯去给我倒水。
我要怎么告诉他我只是成为了一群有钱人的棋子。本来我可能已经死了,但是一个有钱人说:哦,我今天心情好,她就不用死了吧。
生杀荣辱都在别人手中。
陈铭今天穿着便装,休闲短袖配上休闲裤。陈铭充其量是个混混,但他身上的气质却有些清贵。
陈铭看见我在盯着他看说:“怎么,看你那小眼神是不是被爷的帅气给迷住了。”陈铭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我不想告诉他,他也就不再问。
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也是我们之间的信任。
“哎呦呵,帅,真帅。帅的我的睁不开眼了。”我假意拿手去遮眼,幅度太大疼的惊叫一声。
陈铭看着我笑说:“每天和我这么帅的人在一起却不懂珍惜是要有报应的。”
陈铭的笑极好看,眉眼都弯成一个弧度。很容易让我想到一句诗。
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
我想到还没有和多姐打电话请假:“陈铭,你把我的电话拿过来,我要给多姐打电话请假。”
陈铭笑着把水杯放在我手上:“放心吧,我早就给多姐打过电话了。多姐听说你出事了一会过来看看你。”
我哦了一声。
多姐三十多岁长的极漂亮,妩媚而又风情万种。多姐姓许,叫许多。多姐第一次见我还开玩笑的说:“我叫许多,许多钱的许多。”
不一会多姐就提着一袋水果来了。多姐看到我的样子
显然有点被吓坏了说:“鸥声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谁干的?”
“没事,就是被一群小混混给欺负了,还好陈铭路过救了我。”我一边说一边给陈铭使了一个眼色:“对吧,陈铭。”
陈铭知道我的意思,也知道我并不想告诉多姐真话就附和着我说:“一群欠揍的小混混,没事,我已经解决了。”
多姐松了一口气一直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多姐可能相信可能不相信。但是我的说法显然牵连不到她,她何乐而不为。
就是这样,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算盘,算着利弊给予。
陈铭拿着钱包说:“多姐来了就好了,你现在还没有吃饭,多姐看着你我给你买饭去。”
我还没有说话,多姐调笑陈铭说:“怎么,只给鸥声买饭,不给你多姐买饭呀。”
陈铭一边出门一边说:“买买买,饿谁都不能饿着大美人多姐呀。”
多姐脸上的笑更开了。
陈铭在人间已经干了五年了,和多姐也比较熟悉。
陈铭走后,多姐帮我理着衣服说:“看陈铭多疼你,我都要羡慕了。”多姐眼角微微挑起,风情溢彩。让我差点以为她是真的吃醋了。
我对多姐笑着说:“多姐,你别开玩笑了,陈铭我们两个就像是兄妹一样,妹妹受欺负了,哥哥能不管吗?”
多姐闻言笑的更欢了:“好好,兄妹,兄妹。”
多姐是一个通透的人,她本来有机会离开人间做一个平凡人的,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离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不想去问。
正如有人问过我为什么要来人间。为什么那。
因为我杀过人,因为陈铭借了一百万高利贷给我打通关节减了刑。因为刀疤哥手上捏着一百万的欠条,我和陈铭的命就在刀疤哥手里任他捏扁搓圆
我本来以为就会这样过完自己的一生,浮尘一样而来,浮尘一样而去。可上帝太爱玩,他让我遇见了季凡,这个如光一样的男子,让我第一次有了贪求。
除了多姐诺诺也来看过我一次,我在陈铭家休息了两天就上班去了。
晚上,我走进人间,就接到了多姐的电话:“鸥声,你到人间直接去刀疤哥的办公室,刀疤哥有事找你。”
我边回着边问:“多姐,刀疤哥叫我有什么事吗?”多姐回我到:“刀疤哥好像让你跟着什么人参加什么活动,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顿了一会又说到:“你别害怕,我帮你打听打听。”
多姐到底还是对我被打的事有点愧疚的。
刀疤哥的办公室在三楼,我敲门而进。刀疤哥坐在办公桌上正对着我。旁边椅子上还坐了一个人侧对着我。那人穿着黑色套装西服,衬衫扣子扣到倒数第二个,隐忍而诱惑。
我有一瞬间以为我看到了季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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