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了H市的主要黑暗势力魔教后,自公会的事业上又上了个台阶,对于它的负责人殷寒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喜悦感,他追求的,是人生意义的探索和真理的诉求。
自由与公正,是李牧当初把他带进这个议题的,也是殷寒可耗精力去穷尽的事理,但他发现,这个几乎纯粹到极致的议题,根据李牧平时的言谈和行为来看,李牧离这样的思想境界还差得老远。
不管怎样,他已找到了比佛学更能思考的哲学,他甚至认为,整个宇宙的命理,就体现在这两个普通的字眼上,特别是自由。
我们都在挣脱着各种束缚,贫穷,饥饿……这是物欲的束缚,佛家用空来摆脱,道家则用清净无为来获得新生,但是,为什么不用最直接的方法,满足,来解脱这种束缚了。在获得物欲后,先不谈更高的物欲刺激,我们还会有尊严,廉耻的束缚,或者说,面子的束缚,这时就不全是自由的事了,涉及到秩序的问题,便是李牧所讲的公正,但,这又是自由实现的手段。说到底,我们还是受心灵的束缚要大一些,而这又来自外界,来自社会,来自大自然。所以佛家用空来超脱,认为万物皆虚妄,空才是实性;道家,则是以一种无为心,来解除困惑。殷寒认为,佛家也好,道家也罢,都是获得心灵自由的一种方式,又不能像一般唯物主义者说的那样自欺欺人。所谓佛法不可思议,道法无边,因为它们同是宇宙间运行的规律,或者说,是一种方式规律。那么自由,便是宇宙的意志核心么。殷寒试图从这里去参悟,但发现很难,很难得出支配宇宙的一些像“幻术”,“降龙神掌”神功方面的实证,社会的应用也不见得就比道家、佛门强多少。他曾以此问询过白云,但对方总以妄端偏执为由草草结束讨论,但话语中,殷寒明显感到对方的慌张,因此,他更对自由与公正的理念产生好奇。他渐渐试图把认识同功法的研创上联系起来。
有一天,他躺在床上冥想,忽然神思飘动,他来到一个神奇的地方,说神奇,是四周云彩浮动,又有琼楼玉宇,简直是神仙呆的地方,并且,还看到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或脚底踩云,或骑着巨兽,飘动着四处游走,殷寒看着看着,思维像触动着了什么,竟然身体飞升起来,四处舞动,好不自由。
“叮铃”室内的电话响了,搅醒了殷寒一场好梦,起床来后,略一回忆,竟还全都记得,“叮铃”电话又响了起来,来不及细细品味梦中奇景,伸手便朝话机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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