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杨真真道。
季北也不想在这待下去了，点了点头跟杨真真离开。
至于王霸一行人要如何离开，赵青柠要怎么办都跟他没有关系。
他今天出门本就为了杨真真。
季北是坐杨真真副驾驶回家的。
关于季家的事，季北不想说，杨真真也不多问，两人都极有默契，甚至还非常贴心的将车停在距离季家有一段距离的路边。
季北只想好好考试不想多生事端，也不想给杨真真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车停下，杨真真也不开车门锁，而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季北。
季北有些不明所以。
这小妮子要干什么？
是打算问他要车费吗？
以身相许？
还是下辈子当牛做马？
“季北哥哥，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上了车杨真真就将鸭舌帽摘了，一头黑长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有几根调皮地躺在波涛前，随着杨真真呼吸的动作起伏。停了车后她坐在椅子上，安全带也没解，上半身直接扭过去对着季北，一只纤细的手臂搭在季北身后的椅背上，安全带挤到了她的波涛中间，一整个姿势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可偏偏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一张小脸因为季北的离开而皱到一起，小嘴撅着，就这么盯着季北看。
季北一时看得失神，都忘了回答杨真真的话。
杨真真再次开口，“季北哥哥，你很喜欢看我的身体嘛？”
回过神来的季北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小妮子，要不要这么直白？
“季北哥哥你想看就看，下次见面我还给你看好不好？”
季北不由地用手摸了鼻子。
还好。
没流鼻血。
杨真真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动作，给季北的内心造成了多大的动荡。
她还颇为遗憾地掰扯今天的事。
“季北哥哥，下次见面，我排队给你买烤鱿鱼好不好？”
季北，“不用。”
杨真真的俏脸瞬间垮了下来。
季北，“下次想吃，我们一起去排队。”
……
“跪下！”
季北刚进季家客厅没两步，劈头盖脸就挨骂，声音听起来凶神恶煞的。
他朝声源望去。
是季中石。
刚到下午六点，季家已经开了晚饭，季中石坐在餐桌主位，身旁分别坐着宋雅致和季南川，就连季冬这个亲生女儿坐的也是季南川下面的位置。
也不知道季家怎么想的。
他这个亲生儿子不重视，季冬这个亲生女儿也得往后排，偏偏把季南川这个外来的当个宝。
餐桌上的饭菜明显是吃过的。
季北进来时，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季家向来如此。
按照他们的说法，是在培养季北的时间观念。可季家吃饭的时间从不固定，开饭了也没人叫季北，更别说是等了。如果季北提前在餐桌前等着，又会被骂“吃吃吃，就知道吃，上辈子是饿死鬼托生的，这辈子当个只会吃的饭桶。”
可如果是季南川。
他无论迟到多久，季家人都会等他吃饭。
季中石又中气十足地重复了一遍，“我让你跪下，你听见没有？”
如果是从前的季北，他一定会跪。
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
他舍不得季家人生气，生怕他们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但在季家人眼里。
季北让跪就跪，就是犯错心虚的表现。
“我做错什么了？”
季中石见季北没像平常那样乖乖跪下，顿时气得上头，“你个小杂种，居然敢犟嘴？”
季北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季南川，更加确定是季南川搞得鬼。
他面无表情。
“如果非要把我的询问理解为犟嘴，那我也没什么办法。”
这是季北第一次这么跟季中石说话。
没有低人一等的讨好，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
只是平静的对话。
不像父子，更像是一对平等对话的人。
这种气氛让季中石非常不爽。
季南川在第一时间放下筷子，他轻拍了下季中石的背小声说，“爸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的。”而后扭头对季北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哥哥你少说两句，爸是在教育你。你跟爸道个歉，爸一定不会怪你的。”
季北直接装没听见季南川这个死绿茶说话。
季南川三言两语就把父亲痛骂儿子变成了教育，为季中石莫名其妙的发火找到了很好的借口。
季北在季中石发火前开口，“有事说事，你大概也不想被说是胡搅蛮缠吧。”
季·胡搅蛮缠·中石，“……”
他深呼吸一口气，又深呼吸一口气，才算是缓过来。
“好好好，你要好好说是吧，我就跟你好好说！”季中石拍了拍季南川给自己顺气的手，表示可以停下了，“今天你是不是和小混混打架了？”
这是实话，季北没什么好反驳的。
“是。”
季中石，“那你还不该跪下。”
季北轻笑，并没有打架被家长知道的心虚感，“和小混混打架就该跪下？警察局似乎都没这个规矩呢？”
季中石，“这里是季家。”
“我是见义勇为，这也是季家不允许的？如果不允许，可以到警察局说道说道，反正我今天刚从那出来。”
季中石都要被季北气笑了。
“就你，见义勇为？”
季北无视季中石的嘲讽，“嗯。”
季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直接把季北来回来之前几人的猜测说了出来，“季北，你难道不是因为嫉妒南川吗？”
季北没听懂。
他也不问，就那么静静地等着他们的下文。
“今天南川刚签约出道，以后是要做顶流大明星的。今天你跟小混混打架，不就是为了日后让南川有黑料吗？”
宋雅致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
“季北，你这心思，真是深沉！”
季北轻笑。
原本他们是这个脑回路。
季冬说出季北这么做是为了季南川日后有黑料的话，所有人都是肯定的表情。还有一种可能性他们都没提，是怕季北发现这招好用后，以后经常这么用。
那就是吸引季家人的注意。
故意做伤害季南川的事，来引起季家人的注意。
季北，“你们想多了。在外，没人知道我和季家有关，我做的事自然也和季家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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