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穗岁见识过王写辉的无耻,也料到他会否认。
她举起手中的帕子,“夫人,我所言句句属实。假如你不信,可以找帕子的主人,让她过来作证。”
王夫人缄默,蒋穗岁又道,“夫人不敢找人,是怕吗?”
“我用得着怕你?我儿子要什么人没有,哪里需要用强。”
王夫人相信自己的儿子,扭头让身边的婆子去找人。
柳林外,见不到人的萧北乾,紧绷着脸。
旁边的乔岩笑道,“怎么,担心她?”
下一刻,他收到萧北乾的刀眼。
“没,你没担心,王家有匹披着人皮的狼,漂亮姑娘在王家晃,没啥可担心的。”
“你少阴阳怪气,她只是我的风水师,为我所用。”
萧北乾再次强调,但语气里多了几分躁意。
乔岩挑眉,装做没听出来。
不远处,有人议论石林出事,萧北乾的脸微沉,眼投向石林方向。
“不会是她吧?”
乔岩的话又惹来一记刀眼,他笑笑,“就算是她,也没大不了,天塌下来,有她主子撑着。”
萧北乾冷哼,“你见过哪个主子,给不听话又乱跑的随从撑腰?”
“没有见过,我知道,你不会。”
话虽这么说,但萧北乾目光一直盯着石林那边。
乔岩笑意扩大,“现在我好奇,想过去看看,你去么?”
话刚完,萧北乾抬腿就走。
生怕晚了似的。
望着前方那道匆匆的背影,乔岩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
手帕的主人秀兰,被人带到王夫人面前。
“你把方才在这发生的事,说一遍。”
秀兰听到王夫人的话后,手指蒋穗岁,“我见到她拦着少爷,说想和少爷欢好。少爷不同意,她就缠着少爷。
少爷烦了,骂她无耻,她一气之下就把符贴在少爷后脑上。”
从秀兰的证词里,本见义勇为的蒋穗岁,成了想靠姿色上位,不成功便报复的疯女人。
王写辉得到有利证词,大声嚷嚷,“你们都听到了吧,我是无辜的。”
“王公子地位显赫,又一表人才,根本无需用强。”
姜暖暖柔声地说,她开了口,其他人纷纷附和。
“几次遇到王公子,他都极有风度。”
“不但有风度,还很君子。上次他在寺庙见我淋湿,便把披风给我,期间眼睛不曾看我一眼。”
“说有身份有地位的王公子用强,我是不信的,但说低贱的人有心攀附,我倒深信不疑。”
“你瞧她穿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是来勾引人的。”
因为王写辉有地位,女眷们便觉得他不会干坏事,蒋穗岁觉得好笑,并不在意她们的讥讽。
她面无波澜地扫她们一眼,然后走到秀兰身前。
她相信,一切污水,都会随着真相而消散。
“你,你要干嘛?”
秀兰见她过来,后退一步。
蒋穗岁抓住她的衣襟,在看到她干净的脖子后,无波澜的脸僵住。
王写辉欺负秀兰时,在她脖子留下咬痕。
蒋穗岁本想用它揭示真相,但痕迹却消失了。
所以,从一开始,秀兰就在设计她。
利用她的善良和不忍,将她退进陷阱中。
“哎,你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王写辉讥讽,皮笑肉不笑的看她。
因为拿不出人证和物证,众人更加相信王写辉是清白的。
想到自己败在败类手里,蒋穗岁一百个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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