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那天晚上,我和妈妈窝在沙发里看春晚,我被沈腾的小品逗得哈哈大笑。
妈妈却突然没头没脑来一句:“对不起。”
我们是传统的中式家庭,“我爱你”和“对不起”这种话说得都很少。
我却在一个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没再多说一个字,倔强地包着那一眶泪水。
我紧紧抱住她:“我都懂的。”
懂你的无奈,懂你不是故意的,好在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会越来越好。
年后在超市遇见过一次宋诚,他孤身一人推着推车买东西。
看见他的时候陈来正和我激烈“争吵”着。
“那个更甜。”他非要和我battle哪个瓜更甜。
我固执己见:“肯定是我这个更甜。”
他挑挑眉,接过我手上的:“得,您是领导您说了算。”又不甘心地拎起他看中的那个:“但是真的是这个看起来更好。”
我被他委屈的语气逗乐了:“那两个都买吧,正好可以看看谁看得准。”
“我看成。”
宋诚出声叫我:“嘉禾……”
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我还是愣了一道,转过头来的时候发现他老了许多,才三十三岁的年纪,鬓角已经有了白发。
我微笑点点头,算作是和自己的上一段婚姻有了个和解。
超市多大,我们却总能再遇到,你看,只要男人愿意,他什么都可以做到。
结账的时候他在我们后面排队。
我在前面撑袋子装东西,陈来落在后面付钱,扫完车里的最后一件商品,他突然从收银台旁边的架子上拿了盒小雨伞。
“还有这个。”
我:“……”
其实我们还在磨合适应阶段,并没有这种实质性的进展,但我还是被他这种幼稚的小把戏逗笑了。
他因为宋诚脸上赫然而起的惨败高兴了一路,我却突然开口问他:“陈来,你身边也有那种狂热追求者吗?”
他想了下,不确定道:“有吧。”
“那如果你以后结婚了,她还是缠着你,你知道吗,婚姻生活本来就很枯燥的,你会出轨吗?”
他本来还嬉皮笑脸,此时敛了神色:“心动是本能,自控是选择。就像女生看到帅气男明星那样,我们也会对漂亮的异性心生好感,但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我们比畜生多一些自控力。”
“我又不是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
我点点头,你究竟会不会只用下半身思考,大概只有等余生了却,盖棺定论的时候才能揭晓了。
我等着帮你揭晓答案。
我看着窗外:“那,我来验证看看。”
他一脚刹停在红灯等候线前,转过头来的时候眼里有光,似乎激动地眼泪都要下来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