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这一巴掌夹杂了一路的怒火,力道极大。
若是打在人身上,定留下一道红肿的藓痕。
然而宴柯反应极快,他猛的向后退了一步,林芳的巴掌就此落空。
没料到对方会躲,林芳没有及时收住,一个趔趄。
她还没站稳,张嘴便骂道:“宁酒!你吃了豹子胆了,你敢……”
林芳的手扶住了门框,稳住身形的同时,也终于看清面前站着的人究竟是谁,骂出口的话在半路哑了声。
看着身形高大,眼神寒冰的宴柯,林芳的脸抽了一下,眼睛下意识的向房间里扫去。
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宁酒后,瞬间来了精神。
“好你个宁酒,你妈来了你都不知道去接,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林芳掠过宴柯,绕过沙发,走到宁酒面前,不管她红肿的脚踝和做了皮的手腕,直接上手抓住宁酒就要将人往下扯。
被抓到伤口的宁酒轻嘶一声。
下一刻,林芳的手被人拨开。
“她受伤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宴柯隔着沙发虚握着宁酒的手腕,看着林芳的眼神,带着上位者的凝视。
林芳被宴柯眼中的冷意,冻的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整个人的气势弱了下来,像是被抓到办公室等待训斥的小学生。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林芳又支楞了起来。
“她受伤了又怎么样?那是活该!她这个丧门星,成天就知道给家里惹麻烦,要不是因为她,远山能和家里断了合作?能逼着家里还钱?”
林芳扯着嗓子越说心中火气越大,看着宁酒的眼神不像是看亲生女儿,倒像是看仇人一般。
“我告诉你,你今天就是瘫在床上,你爬也得爬到远山的面前,跟他道歉,求他原谅!”
林芳说完,又一次伸出了手。
只是这一次没等她抓住宁酒,就被人拦在了半路。
“宁酒是成年人,她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情,你这样强迫她道歉认错,以谋取私利,是犯法的。”
宴柯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也泛起了些微的闷痛感。
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却让他极为不舒服,手下的力道都不自觉的加重了三分。
疼的林芳叫出声,甩开了他的钳制。
“你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就应该听我的!”
林芳理直气壮的话,和本该如此的神情,像绑了刀子的网,笼住了宁酒的心,让她窒息又疼痛。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宁酒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抓着布料,力道大的指尖都有些发白。
“家里的祸事是她惹出来的,她就应该给我摆平!”
“够了!”
林芳还想再说,一直沉默不语的宁酒却在这时出了声。
“林女士好像忘了我们上次的谈话,不过你来的正好,刚刚我已经发短信让律师过来了,正好可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
“你叫我什么?”林芳一脸的诧异,“你又在这发什么神经!”
林芳说着,动作快如闪电般的一巴掌拍在了宁酒的背上。
沉闷的响声,听的宴柯直皱眉。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能对女儿下这么狠的手。
但宁酒却像已经习惯了一样,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又是请律师又是违法的,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以为这样就能吓走我?我告诉你,我今天必须要带你去见远山,你耍什么花招都不好使!”
就在林芳耍浑想要故技重施时,门铃声又一次响起,宁酒不着痕迹的轻吐了一口气。
她找的律师到了!
刚进门的律师还没来得及喝口热茶,就被拉着给法律知识淡薄的林芳,科普起了买卖妇女的刑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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