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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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顶流歌星,小卡拉米带着打脸系统上门,每成功打脸一次,就会才华指数+1。

  而我被附加了装B系统,每装B失败一次,就会才华指数—1,生命值—1。

  很快,我沦为资本弃子,身负巨债,囫囵度日。

  小卡拉米却靠翻唱我的歌名声大噪,被资本力捧,顺理成章地取代了我。

  后来我又被她残忍地抠瞎眼睛,推到江里喂鱼去了。

  死后再睁眼,我看着伪装成保姆****的小卡拉米露出玩味的笑容。

  1、

  重生归来时,正好是白芹芹上门应聘保姆的那天。

  她坐在我家牛皮沙发上,手里拿着家政中介公司的合同,就等我签字了。

  「阮小姐,我是在应聘保姆的!」她看见我,立马就站了起来,一张小脸因激动而泛红。

  上次,就是她这种穿着很朴素,腼腆又羞涩,装作无毒无公害的样子骗了我。

  这次我也藏起耿直和心思,无视她期待的目光,高冷发言:「对不起,我觉得你不太合适。」

  白芹芹错愕,颤抖着嘴唇,求我给她一个机会。

  装逼-打脸系统。

  听听真是新鲜啊!

  如果我不装逼,你又怎么打脸?上一世,我为了凹人间富贵花的人设,才给了白芹芹可乘之机。

  我以为是成名后我飘了。结果发现是白芹芹步步为营,置我于死地。

  「我是靠谱中介机构推荐过来的,人品素养各方面绝对是最优质的一拨!阮小姐,我求你,给我一个挣钱的机会吧!」

  ……

  未婚夫崔煊名突然冒出头来,诧异地问:「你们不认识?她刚才自我介绍,说是你妈朋友的女儿,家道中落才给人干保姆。」

  我勾唇,浅笑。

  白芹芹低着头,捏着合同的指尖微微泛白。

  落难公主的人设,不好用了。

  前世就是靠卖惨博取我的同情,谁能想到内心那么恶毒。

  崔煊名阅人无数,眼光很毒,他曾经提醒过我,要提防一下白芹芹。

  我还嫌他有疑心病。

  直到我落难,要把变卖奢侈品的时候才发现,都给偷偷换成假的了。

  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甚至我不在家时,她还会偷穿我的内衣……

  最后,她嫉妒我这双眼睛,抠瞎了我。

  「都是丑小鸭,就你爱装白天鹅!你的一切都应该属于我!」

  我掉进一片黑暗中,被冰冷又汹涌的江水吞噬,然后溺亡。

  我每年坚持健身,保持的身材被泡得臃肿不堪,那张脸也被砾石划得溃烂生虫。

  她再怎么装,也没有我那样子凄惨……

  「我是中介公司千挑万选,按照阮女士的需求,定制选拔的保姆。经过层层筛选才得到这个工作机会的,可阮女士好像不太喜欢我。」

  崔煊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个家里,我老婆不喜欢的东西,一秒钟都不能多待。」

  白芹芹气得浑身颤抖,目光贪婪地落在我脖子上的梵克雅宝的钻石项链上。

  这一条普普通通的项链,她攒一年工资也买不起。

  外面下雨了,我尽显刻薄:「你是耳聋吗?还赖着不走,是想留下来吃晚饭?」连伞都没有施舍她一把,毫不客气地赶她走。

  白芹芹被浇成落汤鸡,隔着玻璃窗看我和崔煊名忘情拥吻,气得面目狰狞。

  2、

  「这么着急回来,是想我了?」崔煊名刚拍完一宗百亿地皮,从他老爹眼皮子底下溜出来,就迫不及待到我家来,连庆功宴都不想参加。

  我往他怀里钻,久违的温暖的拥抱,让我激动落泪。

  「嗯。想疯了。」

  私人订制的床垫上,我摸了摸他鼻尖的汗,他真的无可挑剔,有钱,又帅,活儿还这么好。

  我随手发了条微博:【你最后送我那几下,命都想给你。】

  忽然文思泉涌,我坐起身,拢了拢被子,拿起床头柜的纸笔,刷刷刷写了一首新歌。

  创作速度不要太惊人。

  前世被装逼打脸系统搞成公鸭嗓之后,我江郎才尽,无论写什么都没有头绪,不被认可。自卑、焦虑到整晚失眠,那段日子,想起来就觉得痛苦万分。

  崔煊名洗完澡出来。

  看完我写的歌曲,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欣赏与迷恋,在我的额头上轻啄一下:「你真是我的宝藏。」

  我沉浸在创作的喜悦中,清唱了这首歌,美妙空灵的歌声,让崔煊名的呼吸都变沉重了。他因为歌声而爱上我,倾尽资源,把我打造成歌界小天后。

  小天后的称号,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叫的,没有天赋加持,常人很难通过努力到这个层次。

  「我们结婚吧。」他下巴在我掌心磨了磨,像只黏人的猫。

  「婚后隐退,当我的豪门太太。一个人的才华总是有限的,你已经拿了很多奖,这辈子够吃了。趁着年轻,尝试下转换下人生跑道?」

  「比如呢?」

  「比如江太太,比如养育几个孩子,新的角色卡,说不定更能激发你的灵感。」

  英年早婚的不多,女明星,普遍35岁以后还没结婚的一大把。

  我收回手,拒绝了他。

  「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女孩子的生育是有黄金期的,这个社会上有的是人制造年龄焦虑。

  前世被白芹芹趁虚而入,她在日常饮用的矿泉水里做了手脚,穿上我的睡衣爬上崔煊名的床,用肮脏的手段生下双胞胎,用一辈子牵扯不清的关系,纠缠我的男人。

  想到这里,我眼底涌上一层恨意。

  3、

  我最近频繁上热搜,公司趁热打铁,安排我上综艺,接代言,还想让我跨界去演电影,通告排得满满当当。

  我在音乐圈算顶流歌手,一个人养活十家公司都绰绰有余,但公司经纪人Amy姐对我有知遇之恩,有钱大家一起赚,我每次续约都很爽快。

  但……我看了眼通告单,这工作量,是把我当赚钱机器了?

  我的勤奋反而凸显了这一屋子闲人。

  Amy姐给我安排另一个助理:「别看是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她有很大的决心,说要跟着你学习。我就给你安排了。」

  这坏水,真是无孔不入。给我当保姆不成,又来我公司应聘艺人经纪助理,我看了眼简历,还是以音乐练习生的身份进来的。

  想尽一切办法接近我,只是为了取代我。

  我看着她演戏,只觉得作呕。

  「什么脏活儿累活儿就给我干,24小时随叫随到,随便使唤我。我以后就是阮老师的牛马!」

  白芹芹真的很会舔,嘴甜得不行,说是我头号粉丝,一上来就要签名,目光却落在我无名指上的十克拉大钻戒上。

  两千多万,不贵,但是要排队两年才能买到。

  她以前最爱做的事,就是翻我的购物小票。就像男生第一眼最爱看女生哪里,暴露审美和口味一样。

  「公司好久没见过这么积极的年轻人了。」Amy姐拍了拍我的肩膀,「人扔给你了,你好好带。」

  我将简历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众人呼吸一窒。

  白芹芹憋红了脸,她委屈到不行:「阮老师,我是真心喜爱音乐的。我知道我和你还有很大一截差距,可是我会努力的!」

  好像我多小肚鸡肠,不提携后辈似的。

  Amy姐给我递了个眼色,催促我把人收下。

  「难道阮老师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有人替白芹芹鸣不平。

  「不好意思,这简历造假,我不收。」

  我开朗阳光的笑声下藏着刀子。

  白芹芹立马装委屈,瞬间红了眼眶:「对不起,阮老师,是我不自量力了!」

  大家都被白芹芹的外表和表演艺术欺骗了,我可是门儿清,她技校毕业,为了接近有钱人去高端会所坐台,然后伪造了海外音乐学院留学的经历……

  同事立马来替她说好话:「她不是伪造,而是因为家里破产,支付不起高昂的留学费用,才中途辍学回国的!」

  「就是啊阮老师,你何必为难一个新人。那明星出生年月和身高都造假呢。我觉得白芹芹挺不错一女生,你当众揭人短,太恶毒了。」

  哪儿来那么多嘴替?

  这一路舔上来,舌头都麻了吧。

  前世靠陪客户睡觉,挖我资源,还偷我的歌词草稿,加工后原创才华惊艳众人。

  我倾囊相授,手把手地教她,就教出个学术败类音乐白痴……

  4、

  「怎么才上了几个热搜就开始耍大牌了?」

  他们围着白芹芹,一面安慰她,一面爆我的料。

  「不就是交往了个有钱的男朋友,靠炫富炒作,然后被资本捧起来的吗?其实唱的也没多好,离开团队和包装,什么也不是。」

  「都是公司给包装的人间富贵花人设,还当真了。其实她是农村出来的,自己抓住机遇了,就不给别人留机会!」

  「都是Amy姐太捧她,真是给她脸了!」

  我就知道这公司里有我的黑粉!是时候肃清这些吃里扒外的狗杂种了!

  我当年寂寂无名的时候,公司也才刚起步,资源都是靠一杯白酒一杯白酒从酒桌上撕回来的,我毫无怨言。

  火爆全网后,我被公司养得太佛系了,以至于后期有人提出「去阮化」,我竟然没有还手的能力。

  我在录音棚里solo了一曲,是昨天写的新歌,直播预告给了粉丝群。

  Amy姐眼睛一亮:「新歌?」

  我慢慢摇晃着身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前是逃避,现在被治愈。音乐对我而言的意义就是最好的治愈良药。

  同事们被动人的旋律吸引,挤到巨大的玻璃前,录小视频发朋友圈。

  「我的阮神!!!」

  「太好听了吧,开口直接跪,头皮炸裂!!!」

  「你这是闭门造车,然后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Amy姐对我赞不绝口,「佩服佩服。」

  我瞥了一眼被冷落的白芹芹,唉,都是假正义……

  白芹芹嫉妒得脸都变形了,她攥紧了手,对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可惜没什么声响。

  在这个圈子里,才华,就是分量。

  而不是卖惨。

  Amy姐塞人失败,十分惋惜:「芹芹啊,不然你别跟阮姐了。跟在我身边也能学到很多东西。幕后赚抽成,一样很有钱途。」

  没想到Amy姐会直接递offer,她从业至今,还没对谁这样照顾过呢。

  白芹芹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谢谢Amy姐的好意,我……」

  「她不要我要了!」刘裤子开始装好人。「芹芹,你以后跟着我学习,我保证让你今年就发专辑。」

  白芹芹激动地哭了,连着鞠躬:「谢谢裤子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裤子收徒后,还不忘挑衅我:「阮流苏,你错失这么个好苗子,会后悔的!」

  刘裤子这么爱装杯,倒是很合白芹芹的胃口。不过刘裤子就这么点才华,这几年一直不温不火的,可喂不饱白芹芹这只白眼狼。

  我耸耸肩,替他感到悲哀:「你慢慢享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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