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彩娟惊讶的是,云锦绣没有往沧浪阁去,反倒是朝着南院下房那边过去了,一路上还遮遮掩掩躲着人。
彩娟也不敢再唤她,只能跟在后边一路过去。
到了洗衣房门外,云锦绣停住了步子,四下张望了一番,与彩娟道:“你进去,寻到三姑娘院子里送来的那一盆衣服给我端过来。”
彩娟当时就傻了:“姑娘,你,你这是……”
云锦绣这时候已经如同疯魔一般,咬牙说着:“快去,昨儿三姑娘穿了那条绡纱的裙子,今日必然已经送来洗衣房,你去寻到拿过来给我!”
彩娟差点哭出来:“姑娘,这怎么使得,这若是被三姑娘知道了,怕是要揭了奴婢的皮……”
她怎么也没胆量干这个事,府里谁不知道三姑娘四姑娘把自己的衣裙首饰看得要紧,丫头们便是不小心磕着碰着都要挨上几巴掌,更何况是偷。
云锦绣瞪着她:“我不过是借用用,明日就还给她,有什么打紧,还不快去!”
彩娟摇头,哭着求饶,怎么也不肯去。
到了这个节骨眼,云锦绣也顾不得了,一跺脚:“那你在门外给我看着,我自己去取!”
就这样一头钻进了洗衣房去。
彩娟唬得到处看,唯恐被人瞧见了,又怕云锦绣在里面被人拿住了,自己站在这里岂不是被连累,登时觉得如同站在炭盆上,站立不安。
最后没法子,她寻了一处树丛挤了进去,蹲在里面嘴里低声念着菩萨保佑,心急如焚地盯着洗衣房里。
直到好一会之后,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云锦绣抱着一包衣服冲了出来,健步如飞,全然没有半点平日里柔弱的模样,看见她从花丛里探出头来,吼了一声:“还不快走……”
话音未落,已经跑出去十余步了,那架势怕是寻常粗使的仆妇都自愧不如。
彩娟手脚发软,忙跟在后面头也不敢回地撒开脚丫子拼命跑,心里却是觉得这跟做梦一般,想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粗使婆子远远跟着她们,躲在树后亲眼看着这主仆二人跑出老远才放慢步子,还有云锦绣怀里死都不肯撒开的绡纱裙子,差点把眼珠子掉出来。
“这,这是,偷裙子?!”
只是惹得芳心碎了一地的沐安晟并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他一早就被李承武请了出去,这一回是长兴侯张家设宴,为老侯爷祝寿,世家子弟尽数到席,连张淑妃所出的五皇子也特意前来给外公祝寿。
“方才五皇子请你一道过去行酒令,你如何推辞了?”李承武好奇地凑到沐安晟跟前,“淑妃生了小皇子后,深得万岁爱重,让五皇子随东宫一起殿前听政,这可是从前未有的。”
沐安晟看着上席坐着与众人吃酒赏乐的五皇子,淡淡一笑:“行酒令不过是取乐的雕虫小技,该寻薛百户最合适。”
嘴角带着点讥讽,看向另一席上的薛墨。
李承武哂笑:“倒也是,万岁都曾夸赞你才学不俗,日后必然是要入东宫文华堂为太子近臣,如今也不好与五皇子太过亲近。”
沐安晟笑着没有开口,心里却不以为然,他可不怎么看好东宫,虽然郭皇后是当今万岁的结发妻,太子也是嫡长子,入主东宫多年,原本该是牢不可破的,可如今情势有些不一样了。
淑妃张氏自入宫后就深得看重,先是生下五皇子,前些时日又生下八皇子,淮安侯张贺信又是掌着工部,修建运河御渠有功,万岁嘉赏加封观文殿大学士,如此以来,下一步入阁便是唾手可得了。
而郭皇后却是多年无宠,膝下除了太子再无别的子嗣,英国公府虽然掌着辽西兵权,却被万岁忌惮多年,处处掣肘,只敢蛰伏不起,太子少傅之职空缺多年,万岁连挑选的意思都没有,太子也被教养得只会吃喝玩乐,政事一窍不通。
想必东宫易主是迟早的事。
他可不想搭上东宫那艘沉船,想要从龙之功,那么五皇子是不二之选,但不是现在。
而他瞧不上的薛墨,此时正与同席的掷骰作赌,他手气极好,把郑国公府六爷常满几个给喝得五迷三道的,最后一杯险些吐出来。
“不成,二哥的手气太好了,我实在是喝不动了。”常满舌头都不利落了,连连摇头。
与他一样迷糊的是兵部尚书府赵梓云,圆滚滚的身材伏在案几上,不断打着酒嗝:“我,我也不成了,咱们还是换一样,薛二哥今日这手气,不得了!”
同席的几个也是醉的头摇尾巴晃,连连附和,要薛墨换一样作赌。
薛墨却是云淡风轻,脸上连半点酒意都没有,手中的骰子灵活地在指间转了两圈放在了案几上:“那你们挑吧。”
常满摇摇晃晃坐直了身子:“去,拿投壶来,五中三为胜。”
赵梓云笑了,白白胖胖的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缝:“这个我最拿手,从前我爹就老是逼着我们学骑马弓箭,我们就拿箭玩投壶,还把我二哥的那套金漆鞍辔给赢了回来。”
“若是教赵尚书知道,怕不是又要打你板子了!”旁边几个哄笑起来。
怨不得旁人笑,赵家世代武将,祖上更是跟随英国公麾下南征北讨,战功赫赫,可是到了赵梓云这一辈却是丢了脸面了,他们兄弟三个,一个喜欢经商,一个喜欢诗文,赵梓云就更是不成样子,文不成武不就,就爱吃喝,胖的像个小圆球。
薛墨看着他们,弯了弯嘴角,不急不缓喝了杯中酒:“赌可以,得**。”
常满摸出腰间的荷包:“二哥你说,要多少银子?”
薛墨抬眼:“银子没意思,要赌就赌点不一样的,把你家祖上留下的那套巫峡山雨图拿出来作赌注就很好。”
常满一下子苦了脸:“二哥,你这不是难为我嘛,那幅画我爹平日里像个宝贝似的收着,连我都见不着,又哪里拿得着。”
“那就没什么有趣的了。”薛墨打了个呵欠,“银子谁没有,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梓云却是来了兴趣:“薛二哥你打算拿什么**?”
薛墨挑眉一笑,招了招手,身后小童捧了个精巧玲珑的锦匣上来放在跟前,他也不打开:“清玄真人你们听过吗?”
“那老道不是从前老是进宫去,给太后和万岁祈福的?”赵梓云酒醒了些许,说话也利索许多。
“就是他,先帝时时召他进宫,西北大旱时候,还命他前去求雨,后来敕封大威紫金光禄国师,最擅长丹符之术,连万岁都曾命人特意去青龙山求取他的丹药。”薛墨这下倒是不吝啬话语了,与他们细细说着。
“这里面是一枚清玄真人亲自炼的延年益寿丹药,我拿它**。”
一时间,众人都瞪大眼看向那只锦匣,想不到还能有这样的好东西,更想不到薛墨竟然会拿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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